今日是: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家的第二个男人也开始成熟了,让我很有点大事不好的感觉。

  年初的时候,同事诞下一个小宝宝,我兴致勃勃的去贺喜,儿子兴致勃勃地去参观,看到摇篮里粉红色的小人,儿子心里一定起了不小的波澜。

  因为没研究过哲学,儿子对“我要到哪儿去”的问题显然不太感兴趣,但是,对于“我是从哪儿来”的问题开始了有意识的探索。

  首先,参照亲眼所见的小宝宝,儿子详细询问了他本人开花结果的过程,反复让我比量他出生时有多长,头多大,脚多大,一天吃几次奶,尿几次床,每次吃多少,尿多少,还让我模仿他哭的声音和学语时的牙牙之声。后来,开始看《铁齿铜牙纪晓岚》了,儿子先被和吸引过去,直到皇上和莫愁展开了倾国之恋,儿子的重点一下子倾斜到莫愁身上,只要有重播就决不错过,把莫愁生孩子那场戏看了又看。于是,我也有了参照对象。“那时候妈妈的肚子有多大”,“生我的时候疼吗”,“你也像莫愁那么大声哭吗”,“什么叫难产呀”,问得我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不见外地说,七年多来,他爸爸都没这么细地问过我这些问题。

  一天,儿子洗完澡,照例只把肚皮那一块的水擦干净,就光着小屁屁冲入客厅看电视。那天,我忽然觉得耳根子有点过于清净,四处一看,儿子正坐在沙发上鼓捣小鸡鸡呢。我慌忙吆喝一声加以制止,儿子却满脸忧郁地举着家伙说:“妈妈,我们已经有同学脱皮尿尿了。”我呲牙咧嘴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老公马上表态:“不可能,除非他一生下来就做手术了。”儿子心惊肉跳地问:“什么手术,小男孩都要做吗?”“那倒不一定”,给儿子吃了定心丸之后,又加上一句:“其实做了有好处,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儿子立即兴趣大增:“什么好处啊爸爸,你告诉我,爸爸。”我假装集中精力看电视,及时退出了这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谈话。

  暑假期间,善解人意的电视台把想得到的动画片和动物片都请了出来,儿子天天坐在电视机前恶补,一边看还一边提示我:“妈妈你看豹子追上它了”,“妈妈你看……”,我忙着自己的事,嘴里瞎胡敷衍:“是吗”,“真的”,一瞥眼,看见一只虫子紧紧擒住另一只虫的脖子,就赶快讨好儿子:“快看,又捉住一只”,儿子的不屑写了满脸:“什么呀,他们正结婚呢。”噎得我立刻就没了声息。

  开学了没几天,儿子对他们的外教发生了兴趣,每天回来夸奖不迭,说外教会做鬼脸,会跳舞,会唱歌。那天,一出校门,儿子就又喋喋不休地说起了他们外教的好处,另一个班的同学颇为不服,找茬说:“那你们班外教也得天天来找我们外教。”儿子立刻尖声反击:“什么呀,你们班外教是我们班外教的配偶。”

  看起来,选一字不通中文的外教真是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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