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

 

  这是一位叫云清的女子写下一段情感经历:

  一 我最好的朋友

  认识玉慧的时候,我13岁,她只有10岁,却连跳三级从小学直接进入我们学校最好的初中班。小小聪明的女孩深受各科老师的喜爱,坐在第一排整天神高气傲的样子。她很少和其他同学来往或打招呼,只在课堂上抢着发言,出尽风头。这使我对她充满了好奇。

  后来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同学相伴了一年多之后,由于各自的家搬迁,彼此就慢慢失去了音讯。直到我婚后第二年的春天,在熙攘的街上遇见,叫出她的名字,彼此惊喜地对视一会儿,才将少年的友情重新续上。

  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个冰雪般聪明的女孩,小小年纪便才情四溢。尽管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考上大学,读完中专后在银行做职员。但谁见了她都会认为她清丽脱俗,有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我请她到家里来,把她介绍给我的丈夫大伟。我们重又成为常常走动的朋友。

  我从没对玉慧以外的女孩子有过对她那样的热情和赞许,而且我们彼此赏识、怜惜、信任,在精神上高度和谐甚至达到了默契。那一时期大伟整天在家里晚睡晚起,赶制他的武侠小说,间或也侍弄一下他的诗歌园子。玉慧看了他的诗之后,开始迷恋上他的文字,并要去一张他还是小伙子时的照片。她说这是我崇拜的诗人,我要把他挂在我的墙上。

  玉慧早已厌倦了自己的工作,和那个不生孩子却总爱把谁都当小孩一样教训的科长。她的低落情绪也感染了我,那一时期我们过从甚密,她常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聊天。我们俩当着大伟的面,时而大笑不止,时而又短叹长吁,无遮无拦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端午节之后,我对玉慧和大伟之间那种表面看来淡淡实际上相当微妙的关系有所察觉。

  常常是这种情况:晚饭后,我收抬桌上的杯盘碗盏和满屋子扔的书、磁带什么的,大伟送她回家。当我把一切归弄整齐重新坐回桌前时,我便静静地等大伟回家。可越等越久,一次竟等了 4 个小时。

  心理专家点评:虽说现在已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但是还应该注意不同的男女关系应该有不同的距离和分寸,讲究一定的规范。虽然是自己的密友,但也不应让其与自己的丈夫有过于随便、过于亲密的接触。比如,老让自己的丈夫将对方送回家,这点就不合适,除非是些特殊情况,偶尔送那么一两次,还算正常,否则这岂不是帮助他们双方“培养感情”、制造“亲密接触”的契机吗?人相互之间的好感和喜爱往往随着相互交往和接近的增多而增加。社会心理学中有个“多看效应”,意思是熟悉能增加喜欢的程度。有心理学家做过实验证明了这一点,他让参加实验的人看一些人的面部照片,有些照片看二十五次之多,有些则只看一二次,然后问他们对每张照片的喜欢程度。结果发现,同一张照片,被看的次数越多,就越被喜欢。

  我曾接触过这么一个案例:一个姓 周的 女士,自己的丈夫下岗在家。她把自己一个也下岗、又已离婚的女友弄到自己家,给她自己家的钥匙,让她随意吃住在自己家。结果 白天周 女士上班后,家中成了自己丈夫和女友的天下,他们一起聊天,上网,采购,做饭,弄得比他们夫妻接触的时间都长和密切,慢慢地俩人有了共同语言,共同爱好。 周 女士老训斥丈夫不上班,不去找工作,可丈夫跟 周 女士的女友一诉说,立刻就赢得了她的“同情和理解”。到最后, 周 女士和丈夫的矛盾越来越大,也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女友越来越亲密和关系不正常,半年后,俩人离了婚。

  二 无言以对的局面

  我因为在一家民营公司工作,经常加班加点和出差。大伟有时候就和玉慧一起聊聊,看场电影什么的。那一时期他们之间也通信笔谈,大伟并不防备我,他把玉慧的信放在抽屉里,像我写的那些日记那样。大伟决不偷看我无所不记的变天账,为此我已用各种手段试了他一百次终于放下心来。真君子是他,我是伪君子,因为我偷看了玉慧写给他的信。

  我无论如何也形容不出当时的感受和心情,只觉得我再也无力将我所扮演的角色继续下去。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无法开口。

  玉慧在给大伟的信中这样写:

  我天天想见你,又真怕见到你,一见到你我就忍不住自暴自弃,我竭尽全力克制,一片精神大火烧不出边界,只把我自身烤干。眼中茫然却没有泪水。

  后来在天气最热的时候,她又说:

  请在遗忘中慢慢等我……

  后来,我们仍有偶尔的来往,若无其事地聊着什么,我的内心对她逃避又紧逼。而大伟,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喜不喜欢玉慧,但我对她的看重,非常影响他对她的好奇和感受。 10 月 19 日 是玉慧的生日,大伟和我说想送一套书给她,我说好。那一天他很晚才回来,大概是夜里 1 点半多,我没抬头,继续在昏黄的台灯下看书。他坐到桌子对面望了我一会儿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仍没有勇气抬起头,我怕泪水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他伸出手来握我的手,我吓坏了,他的手臂上到处是抓打的痕迹。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悲切地哭出声来。

  玉慧因为很多日子没看见大伟,不愿意让他离开。他大概在 9 点钟就把她送到她家楼下了,可是她就是不肯上楼。直到焦急等待女儿的妈妈在楼下发现了他们,被一起带上楼。首先发难的是玉慧的弟弟,他抢过玉慧怀抱里的一提书,从窗口扔了出去,然后回手一巴掌打在猝不及防的姐姐脸上。她摔倒时,大伟去扶她,又被她弟弟从后端了一脚。暴怒的大伟回身就是一拳,紧接着又一拳,玉慧的弟弟吓傻了,她妈妈扑过来抱住大伟又打又抓……

  心理专家点评:在一个有健康的情感交流的家庭里生活,人们可以最大限度地如实地让自己的情感态度充分地表现出来,而不必加以防御。云清应该向丈夫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如对此事的焦虑和担心,以及自己对丈夫的爱,让丈夫了解自己的真实感受,这样便于相互的沟通和解决问题,也才能密切彼此之间的关系。

  当一个人能够深刻地、生动地表露他的真情实感,不再披上理智的外衣时,他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充满情感的人。他对他的恐惧感、沮丧感、痛苦感更为开放。他对他的勇气、柔情和崇敬的情感也更为开放,他的情感生活也才能更健康、更正常。

  三 无法说清的爱情

  表面看起来,一切似乎结束了。大伟抱着少了一本的那套书回到家,回到我身边,再也看不出他与玉慧有任何来往的迹象。在我们俩的生活中,谁都绝口不再提起她,好像她从未在我们之间存在过一样。直到第二年早春的某一天,她父亲到公司找我,心急如焚却欲言又止。我问,发生了什么,您尽管说——

  那个晚上大伟离开后,玉慧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便发高烧,不吃也不喝。找来大夫打了针,慢慢退烧之后,她还是不吃东西也不说话。后来她妈妈和她弟弟都向她道了歉,她才勉强说句话,然后就是一个人呆坐着……她妈妈一次又一次去单位给她续病假,很多同事来看望她.请来的医生也无可奈何。有一天她妈妈发现自己服用的安眠药不见了,她惶恐地抱着女儿求她交出来,她不动。后来她妈妈哭着要给她跪下,她才把药拿出来。她妈妈为了守着她,又不让她疑心反感,故意把烧开的水洒在自己的脚上,好名正言顺体病假在家。

  “我们全家人都知道她……她对你丈夫……这很难启齿。我们想尽了办法,给她讲道理,软的硬的都用了……她现在身体非常不好,神经也脆弱,我们已经不敢再说她任何话了。她这样下去恐怕不行了,一天比一天瘦,不太吃东西。到了这份上,我们做父母的心都碎了,可又丢不起那个人,女儿无知……可我们不能去找你丈夫,只能来找你,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也许你能救救她。”

  孤独地渡过了整整一个秋天和一个漫长冬天的玉慧脆弱得像一片透明薄冰。当我假装毫不知情地敲开她的家门时,我的心不由得揪结在了一起。听见我在客厅里和她妈妈说话,她从自己房间走出来,瘦弱得连走路都打晃。在那冰冷的房间里,玉慧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无声地看了我一会儿就无声地开始哭泣,她的眼泪一次次漫过我的心。

  我慢慢握起她冰冷的手,试图说点什么,可我无法说出口。许久许久,她终于当我的面告诉我,她爱他。我说,我想我知道了。所以你要挺住,你还要生活,你必须让父母感到你是一个能独立承担起自己命运的人。你的父母你的弟弟爱你,而你知道爱意味着什么。

  心理专家点评: 所谓女子的痴情,是指对某个男子日思夜想,梦萦魂牵,以致神魂颠倒,寝食不安。缕缕情丝,剪不断,理还乱,以至为伊消得人憔悴,陷入痛苦之中而不能自拔

  一般都出身于病态家庭,在这样的家庭里,其感情需要得不到满足。

  由于得不到父母的爱,作为一种补偿,试图通过爱别人,特别是爱那些在某些方面似乎需要这种爱的男人,来满足自己对这种失落的爱的需要。

  在人际关系上已经习惯于不为人所爱,所以愿意等待,希望并且更加卖力地去取悦对方。

  迷恋男人,陷入感情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也许因频频受到打击而感到沮丧,因而试图通过一次不 正常的感情关系 的刺激来排忧解愁。

  我们也许不能非议类似玉慧这类痴情的女子对感情的那份“执着”,然而我们又不得不因为她们常把感情投错了对象和缺乏反省的意识感到遗憾和忧虑。须知:“所有的感情在本性上都是好的,我们应该避免的是对它的误用和滥用。”(笛卡尔语)

  比如玉慧,面对自己的亲密好友,从情从理都不应该去夺人家的至爱。不是吗?自己的女友对自己这么好, 自己应该真心报答 , 怎么能破坏对方的家庭呢?如果自己有感情需求,需要寻求感情归宿,获取情感抚慰,那么她应该通过积极的生活,主动的寻找,去找到适合于自己的另一半,而不是将这种情感需求定向于自己好友的丈夫,或者一有这种情感苗头就及时掐灭,任由其肆意蔓延。否则以这样的负恩态度,将来如何在与人相处?就这样把人家的丈夫夺来,也难保婚姻生活的幸福。

  因此,对于玉慧,最重要的是抛弃任性,恢复理性。人要完全脱开情绪的羁绊,恐怕难以做到。但人总不能任由情绪摆布,在头脑中各种想法与选择的取舍之际,我们需要依从的是其中最为客观理性的东西。假若此时她仍要一味执拗、任性而行,那么伤害她的最终还是她自己。

  四 是结束也是开始

  当我把去玉慧家的情况说给大伟听的时候,他拥抱着我,久久不语,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我说,我们离婚吧。

  他说,婚姻并不能最终解决情感问题。

  其实我心里明白,如果换了别人,我想我或许做不到如此豁达大度,想到玉慧的苦处和难处一点也不比我少,我还是希望她尽快好起来。

  春天,经我的联络,大伟去看望了一次玉慧,之后不久,她开始上班。只是人变得出奇的宁静,对家庭和环境逆来顺受。大伟和她很少见面,二、三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每次他去看她都告诉我。

  心理专家点评:我不同意云清自封的“豁达大度”,一个人应该对自己的感情负责,在恋爱和婚姻中建立起的爱的关系是恒定的、专一的、神圣的,根本没有“转让”“赠予”一说,或者用她去“救助”朋友,否则就是对俩人珍贵感情关系的不尊重、亵渎乃至背叛。女友陷于感情关系不能自拔,那是她自己的问题,重要需要她自己去积极调整。当然,云清可以去帮助她,比如给她开导开导,帮她牵线搭桥。但绝不能采取将丈夫“拱手相让”的做法,天底下哪有这种荒唐的友谊?

  转眼三年多时间流逝过去,玉慧仍不肯轻谈爱情。那种默默无言独自承担各种压力的样子令大伟百般无奈,而我却在压力重重的生活中渐渐地迷失了自己。为了减轻内心的痛苦,我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于工作。繁重而琐碎的事务,消磨了我的温情,使我变得脾气很坏,经常和大伟大喊大叫。 1994 年,我因工作的缘故去了上海,那是从内到外苦苦挣扎的时期。在感情上,我已找不到当初的明晰和澄澈,爱和恨都欲罢不能。我和大伟虽是夫妻,却在玉慧强大的爱情和不变的守候中慢慢变成了无所不谈的兄弟。

  今天,我和大伟结束了法律上的婚约。同时,我辞去了令人羡慕的工作,独自安家在远离市区的城郊。这里经常停电,冬天也较寒冷,我常常在昏黄的烛光里问自己:我的爱有谁知道……

  心理专家点评:云清面对感情危机所做的选择,实际上是对自己不自信,对自己的婚姻缺乏安全感,逃避现实,害怕打击,心理脆弱的显现。

  为什么会主动和自己的丈夫说离婚呢?这绝不是云清真实的心理愿望。她之所以提出离婚,一是她心中忐忑不安,想说出来试探丈夫,企望丈夫给自己吃个定心丸;二是怕以后真离了遭受打击,干脆先由自己提出,避免老受焦虑不安的心灵折磨。

  自卑往往产生这种后果,因自卑而心虚逃避。这是一种自我防御方式,这种逃避型的人往往不喜欢去竞争,去接受挑战,而是消极对待生活。

  人在生活中能否避免自己不愿意的结果而实现自己择定的目标,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对当下情境或未来情境的界定以及据此而采取的行动。过于消极的界定必然引出消极的准备和消极的行为,最终也只能得到消极的结果。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不要对所面临的情景作过于悲观的估计,更不要做过头的消极准备。

  在心理学中,有一个名词叫做"自我实现的预言",它指的是个人有一个将要发生什么情况的信念,因而使可能的事情变成了现实。也就是说,一个人一旦形成了一种期待,他就会把这个信念当成真实的,从而朝着这个方向去准备或努力。最终,他的行动使信念变成了现实,实现了预言。简而言之,人们预先主动建立起的期待,倾向于调动和这种期待相一致的知觉方式和行为方式。

  比如云清,由于没有自信,当出现感情危机时,她没有给自己以积极的暗示,给自己与丈夫的婚姻关系以积极的界定,而是想着“丈夫可能会和她好了”“我争夺不过她”“我们迟早得离婚”之类的消极预言。因为有这样的消极预言,她的内心必是焦虑不安,消极沮丧,那么她就势必不善和丈夫沟通,丧失了温情,爱急躁发火,以至严重恶化俩人的关系,直至感情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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